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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,深圳女孩都想嫁给出租车大佬

原标题:曾经,深圳女孩都想嫁给出租车大佬

的士,是一个城市的名片,也藏着一个城市的变迁。

“打的”一词来源于粤语方言——“搭的士”,最开始出现在香港,深圳当年离香港近,也就跟着叫了“的士”。

如今年轻人可能不知道,从前的深圳的士车有分颜色,红的,绿的,甚至还有过黄的。就像现在核酸码的颜色。

曾经的深圳红的

有人说,当年开红的都是大佬,早早在深圳买房、安家、收租了。

那时,的士司机,妥妥的中产阶层。在深圳,他们成为一个群体,形成了一个个的士村,还带火了一批家乡菜,凭一台车养活一家人,靠一台车完成阶层跨越。

穿梭不息的的士车里,浓缩了一座城市的时代光景。从的士和的士司机的变迁里,清晰看见时代变化。

01

红的、绿的

“关内是红的,关外是绿的。”

这是一句只有深圳人才看得懂、读得出的句子。因为这说的是深圳的出租车:关内红的(di),关外绿的(di)。

红的与绿的 图源:特报爱家

那时深圳还有关口。在关口附近,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一幕:

在进关前500米至1公里的路边,停放着几辆等客的“红的”,时不时开过来一辆“绿的”与“红的”并排停下,两位司机打开车窗交谈几句,“绿的”上便下来一个或几个人钻进“红的”里,“红的”驶离,“绿的”则在车流中慢慢向左变道,以便掉头车道返回。

这一幕红绿交错,正是时代故事。

除了红的、绿的,其实,最早的时候深圳关内还有过少量黄的。

深圳还曾出现过少量黄色的士

那时深圳经济特区范围只有南山区,福田区,罗湖区和盐田区四个区,然后设了几个关卡,进经济特区要边检证。 红的能在原特区内外运营,绿的只在原特区外(宝安区,龙岗区,后来划的光明新区,大鹏新区,龙华新区)运营,黄的只能在原特区内运营。

在香港,听到红艇、草蜢和蓝灯笼不要以为是什么奇形怪兽,这只是港人对红色、绿色和蓝色的士的亲切称呼。红色的的士可以跑新界、九龙和香港岛,简而言之就是什么地方都可以去;绿的士只能留在新界;颜色最可爱的蓝的士全港只有五十辆,只能留在偏僻的大屿山,价格当然是蓝的士最便宜。

香港的红色的士

深圳学习了香港,根据车身颜色不同,运营区域、运价实施双轨运行:“红的”可以进出原特区内,而“绿的”只能在原特区外载客,同时“红的”的计价也比“绿的”要贵。

红的绿的载客范围

关于绿的,坊间还有一种说法,“这是一个只有深圳人才知道的秘密”:最开始所有的车都是红色的,有的司机喜欢乱跳表坑人的,就会被强制涂成绿色的。这样本地人都会先打红色的,外地人不知道的就会打绿色的被坑。

关于绿的跳表、宰客的故事,老深圳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记忆。那时的深圳人去关外打的,好比如今的深圳人去外地一样,看着跳动的计价器,心里多少有一份忐忑。

违规绿的上拆除的“跳表器” 图源:宝安日报

的”的电动“蓝的”也成为,深圳“交通+环保意识“的表情符号。

有段时间,深圳投放了100辆的无障碍墨绿色的英伦风的电动的士,十分洋气,后来也不见了。

2022年,“福田可以打到无人驾驶的网约车啦......”的广播响起在深圳的士司机的耳畔,他们本能的把收音频率切换到了其他电台频道。

还在路上的老司机,见证了他们开的车从靓丽的红色,轻快的绿色,变成了统一的深圳蓝。

现在统一的“深圳蓝” 图源:深圳交通

时代的浪潮在不断翻滚,从红的、绿的,到网约车、电动车,如今的无人驾驶.....他们也曾焦虑过,迷茫过,但无论如何,最后还是依然还是在路上。

人们总说,的士司机是知道最多城市故事的人,但其实的士本身,也写满了这座城市的故事。

02

“哪个女孩不想嫁给的士司机”

“如果说现在的年轻人都热衷于投奔互联网行业的话,那九十年代初,当出租车司机就是年轻人的首选!”

的士司机是那时妥妥的中产。有句话说,开过红色出租车的都是大佬,早早在深圳买房、安家、收租了。

传闻深圳开过红的的都是大佬 图源:南方都市报

改革开放后,开出租车特挣钱,而且还受尊重。那时广州流行着一句顺口溜:“广州三件宝,司机、医生、猪肉佬。”意思就是形容出租车司机、医生和卖猪肉的收入都很高。

出租车司机一个月究竟能挣多少钱呢?八十年代初一般行政事业单位人员的月工资才四十多元,而当时的士司机平均一个月能赚到两三百元的月收入。八十年代末,一般职工的月薪三百,的士司机好的时候甚至能挣四五千。

出租车司机曾经是一份令人艳羡的工作 图源:南方日报

1984年,在深圳特区建立4年后,深圳在全国率先取消一切票证,粮食、猪肉、棉布、食油等商品敞开供应,价格放开,深圳人率先过上了不用粮本、粮票的日子。这就是在这种市场环境下,深圳才拥有了“的士”。

那一年,国贸大厦尚未建成,深南大道还沉默在一片尘土飞扬的机器声中。那一年,全深圳只有6辆的士,起步价是6元。

6元是什么概念?当时一个普通人的工资才10几块钱。彼时,打的对于大部分深圳人来说是件很奢侈的事情。

打的作为一种体面的出行方式在80年代还非常奢侈 图源:宝安日报

90年代最经典的一个场景,是口岸通宵排队的红的,那时候打车不流行打表,而是讲价,如果遇到一个过东莞的港客,下车时总会收到几张大额港币,有多的车费都算小费。要知道,20多年前港币要比币值钱多了。每当遇到这样的“大客”,红的call台就会传来兴奋的声音,呼朋唤友,与司机老乡们共同分享。

自然而然的,出租车司机这种上班不用日晒雨淋,出门有车代步,收入十分可观的职业,就成了当时女生们心中的“红马王子”的代名词了,当时民间甚至有“哪个女孩不想嫁给的士司机”的传闻。

由于的士司机这个职业十分吃香,到了1988年,深圳举办了全国首次的士牌照公开拍卖会,140个营运牌照最终竟然拍卖出了2716万元的天价,单个牌照的拍卖价格达到19.4万元

1988年,深圳举办了全国首次的士牌照公开拍卖会 图源:特报爱家

一个的士车牌接近20万,但当年华侨城的豪宅东方花园开盘,单价不到2000元/平。如今,东方花园二手房价已接近20万/平。

如今很难想象,那个“一人开车全家致富”的年代。有人说,开过红色的士的老司机大部分已经在深圳安家了。

03

的士村,被的士司机带火的一道菜

说起深圳的士,自然会说起一个县,一道菜,以及一个个的士村。

深圳有不少的士村。梧桐山下的大望村是其中之一。隔着一座山和一条公路,那边就是香港。爬到山上,可以看见香港的一草一木。这是一座已经几乎没有了原住民的村庄,村里处处湘音,处处湖南辣味,如果不是一些招牌上的“深圳字样”,错以为进入湖南某座小城的郊区也不为过。

大望村里停着的“红的” 图源:《中国人的一天》

原住民中的许多,都住到了对岸的香港,只有在收租金的时候才回来,因为大量湖南人的存在,村子的市场、餐厅、学校等一切服务设施都带有了湖南色彩。

大望村里弥漫着浓厚的湖南气息,菜市场有香干、腊肉等湖南特色食品,有的饭馆,更是直接打出“攸县”字样。

村里到处可见“攸县”字样的餐饮店 图源:《中国人的一天》

很少有人知道,最初的攸县人,其实是被招聘到深圳来开大巴的,却意外地发现出租车行业利润丰厚。

80年代初,当时深圳交通局来湖南攸县招大巴司机来深当的士司机。在当时的行情下,出租车的承包金是5万,只要司机勤快,几乎不会跑空车,一个月算下来能收入两万元左右。因为发展前景好,于是大量攸县司机远离家乡,聚集在了罗湖大望村,一起做着老乡,追逐着“月入过万”的淘金梦。

90年代,无数攸县人从老家来到深圳,大多数人直接瞄准了出租车行业。当时的司机们,通常是2-3个家庭合租在一起,丈夫日夜奔波,老婆在家专心做饭带孩子。因为当时这一职业相对的高收入,的士司机的子女们也能够从内地老家来深圳,全家团圆,并且能就近在深圳上学。

“的士村”构成了特殊的“熟人社会”网络 图源:《中国人的一天》

至于有心入行的老家小弟们,一般入门的位置是夜班司机,下午5-7点是集中交班时间,初来乍到的夜班小伙们,用通宵达旦布满血丝的双眼,亲眼见证了在这个城市,时间就是金钱。

据统计,攸县在深圳特区的“的士”大军及其衍生的相关产业从业者总人数达到10万左右。若追溯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,这一数据甚至累计超过20万人,“攸县大碗菜”、“攸县米粉”、“攸县麻将馆”至今仍是深圳城中村的标配之一。

每天清早或傍晚,的士村里,身着统一制服交接班的“的哥”“的姐”浩浩荡荡,煞是壮观。

每天排队交班的的士车场面壮观

早期的淘金故事还在回荡,后来的更多日常里,他们为应付每天要缴纳的几百块钱“份子钱”奔忙着。

深圳大学教授丁未曾花了五年的时间,研究这个独特的居住在特区城中村的群体,她在文章中称他们为“无脚鸟”。他们一天12个小时基本都在车上度过,一年或者几年只有几天时间才能回到故乡看看,一干就是10年、20年,许多人的青春都在车水马龙中度过。

出租车司机时代,“无脚鸟”们每天工作12小时以上,每月应付1万多元的“份子钱”,他们学着和这座城市一样成长,努力褪去方言甚至肤色,为穿梭在城市里的人送上服务,挣到养活一家人的辛苦钱。

这些的士司机就像“无脚鸟” 图源:深圳饮食网

从梧桐山下的大望村,到福田区的皇岗村,再到石厦村、华南村……许多“无脚鸟”居住的城中村,都正在转变为“专车司机村”。像石厦村,从上世纪90年代以来,住着上万攸县人,约占总人口的三分之一,庞大的攸县人群在这里集居,使得石厦村成为远近闻名的“攸县村”,比大望村更多,攸县为此竟然建立了“流动党支部”。

走进村里,就能感受到浓厚的湖南气息,街道上飘过来的湘味,随处可见的攸县商铺。打牌是攸县人最热衷的娱乐方式之一,已经成为的哥的一种特有“老乡文化”,很多事情都在牌桌上解决。大榕树下,几张桌子围着一群人在打牌。村里面有两棵百年大榕树,就像一个见证者,见证着这里来来往往的人。

从1993年开始,在石厦村做的士司机的人很多,虽然现在有所减少,但还是有很多“老司机”选择坚守在这里。车一拐弯,开出石厦村,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,一个繁华的都市。承载了攸县的哥在异乡多年打拼的“的哥村”,渐渐被淡忘成了历史。

深圳石厦村 图源:幸福福田

时至今日,出租车行业早已不再风光,司机也不再是人们眼中的梦想职位,“有时月入3000,连房租和吃饭都不够”的话题时常出现。在2016年的第一个工作

但无论如何,没人忘记的因为士司机们形成的一个个的士村,他们他们带火的一道家乡菜,以及那个“凭一台车养活一家人,靠一台车发家致富完成跨越迁”的属于他们的时代。

04

那个野蛮生猛的时代

以前的士车里的常常能闻到一种混合味道。

按现在的话说,就是车内有异味,要投诉的。但在那个年代,这种含混着汗水和泥土甚至汽油的味道很正常,宛如那个时代的生猛野蛮。

八九十年代,风光无限的出租车司机引起了另一群人的注意——劫匪。但凡开出租车龄超过3年,都有过至少一次被盗窃、诈骗或打劫的经历。九五、九六年是打劫的高峰期。

深圳95特大抢劫杀人案,6名犯罪嫌疑人以美色为诱饵劫杀17名出租车司机

那时候的出租车都没有安装GPS,劫匪打劫的是车,所以案发率特别高。

由于每年都发生多起出租车司机被劫杀事件,很多司机的座位里都准备了自卫武器,包括斧头、刀具、金属管,以及最常用的防盗锁。从九十年代中后期,深圳的士司机座位统一装上了铁栏窗,后来还作出规定,男性乘客不能在夜间坐在前排。

的士司机被人打劫之余,自己也常常宰客。不打表、跳表、绕路都是常见的手段,那时导航没有普及,遇到生客,多绕几圈全看司机心情。有人透露,那时宰客的故事几乎伴随着每个的士司机的职业生涯,“宰客但不害人”是彼时共守的职业道德。

的士司机在计程表内安装“炸弹”,可以让显示里程虚高 图源:央视新闻

生猛野蛮之下,是秩序尚未构成。另一种意义上,也只有在某种无序下,无数初来乍到的草根才有凭借一己之力发家致富的可能。有人感叹,曾经开的士也能发家致富的奇迹,也只有在深圳这片土壤才能野蛮生长。

那个野蛮生长的年代,混杂着无序,但有着普通人跻身和跨越的机会。过去四十年,在深圳上演过太多普通人的逆袭和奇迹。

城市的野蛮生长也蕴藏着生命力

多少年后,的士车变得很干净了,也不用汽油了,有的还有淡淡的香水。

当一切竟然有条不紊,按部就班就像每天换班的的士司机。“过去上万,现在还上万”,其实的士也一样,车技再娴熟,轮子再油亮,也跑不赢时代。

文|深圳客编辑部

图片来自网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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